Friday, October 19, 2007

城市边缘社区的再度边缘化探讨

马来西亚城镇的成立与发展始于经济和行政上的需要.也正因为如此,城镇的永续发展一直都是沿续着同一个轨道,建构成为经济及行政中心.在这两个导因中,经济相对比行政拥有更大的比重.在这发展趋势下,城市的版图自然向原是边缘的社区扩展,并吞一切可被纳入版图的地带.部分被纳入版图的社区欣然的接纳并融入成为城市的新领土;然而,却有其他边缘社区因为社会历史因素,在城市并吞边缘社区同时再度被边缘化,导致这类社区面对许多有形无形的压迫与挑战.

我国有不少新村均处在城市边缘,城市的发展似乎忘却了这些边缘地带.数十年的城市建构与发展计划,往往撇开这批历史的弃儿,任由它停顿在半个世纪前的状态.甚至有些城市边缘的新村,还被城市扩展版图时被侵占,把历史上拨予华族群体的地段转变为商品,成为个人或集团的利益.

根据学者的引述,英殖民政府在圈定地段时,在刺网篱内必须拥有规定的基本公共设施,如:学校,民众会堂,诊疗所,运动场,神庙,养猪场与耕地等.由于这些公共设施的地段,尤其是养猪及农耕地均属于临时使用性质( T.O.L ),在社会发展与变迁下, 村民陆续放弃经济效益相对低的农业生产,不再更新地税;有者作出申请转换成为租约地契,然多数不得要领,至多获得每年更新临时使用权.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原属新村地段的农耕地都被征用或被申请作为个人或商业集团的用途.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位于雪兰莪州的锡米山新村.其原属于新村农耕地段的关东一带所谓 “政府地”已是商业集团的公寓楼房和政治朋党的私人地段.

新村因为土地面积有限,早已无法容纳日益增加的人口;周边城市的经济活动导致人口急速增长,聚居在新村边缘.由于当局规划失策及政府种族政策因素,类如华文学校,宗教庙堂,葬地等设施都受限制或不予建设;新移民涌入新村使用原已不敷应用的仅有设施.导致许多新村华小严重爆满,加上政府拨款不足,当地华人社会惟有自资增建课室.这畸形的现象不只是政策上的不公,更是对新村资源的掠夺和侵占.

2003年杪发生在锡米山新村的迫迁及夷平民居事件就是一个强烈的资源掠夺个案. 政府当局为了纾解加影日益严重的交通问题,征用锡米山新村公路两旁的民居地段作为建筑高速公路用途.居民反对无效,部分居民由于地契期满作出更新不获批准,反被指为非法占用政府地,仅获微薄的所谓人道赔偿.根据州政府的政策,新村地契期满,只要资料充足,缴付地价( premium ),即可自动获得更新. 然而,锡米山新村村民的土地拥有权却被剥夺了!如今,大道已开,还把新村破分两半,造成诸多隔离.这个案例,显现出华人新村土地居住权和拥有权已被侵犯,历史事实和社会契约被否决.

城市的经济活动和消费制造了巨量的垃圾.寸土如金的城市土地绝不会用作垃圾处理如土埋或焚化用途.城市外围郊区最终成为垃圾接收站.目前舆论纷纷的武来岸垃圾焚化炉和蒲种亚依淡等地土埋场均是佐证.当局在城市发展的规划和执行上,严重缺乏专业与全面的政策,过度偏重短期的经济效益,忽视城市以外边缘社区的福利和权益.

以上数项城市发展所导致加害予边缘社区的观察和批判,仅是我国诸多畸形发展中的冰山一角.原已被边缘化的社群再次被城市加害.华人新村是我国历史的产物,是当时政府对被迫害者的承诺;历史事实和社会契约要获得尊重及肯定.我国为数452个华人新村的发展已被旁落了半个世纪;虽说政府近期内将宣布 “ 新村发展大蓝图”,惟笔者初步窥探,在种族政策压力下,恐怕这洋洋洒洒的大蓝图仅是官样文章,未能全面解决沉疴已久的老问题.

1 comment:

Unknown said...

他们的设计方案不够妥当,没有好好计划,使得乡村一分为二。其实还有其他土地可以建造大路。就因他们的疏忽(还是故意),使得上下之别。人民的痛苦,那些建设者永远不明白,也不会去理会,可能人民给的“工钱”不够多。